Saturday, February 27, 2010

义工


义工
二零一零年二月二十六日 下午四时四十七分 光华日报新风版 两言凉语专栏 27-2-2010
文:林华
朋友骆君,仁慈乐善,他参与一个以行善著名的宗教团体,时常在工余之暇与同伴们外出担任义工。
他们有时带了食物、衣服、被单或其他日常用品等,到偏僻的乡区,去帮助不幸的人士。他们行善服务的对象不分种族,不分地域。有时,他们从槟城驱车到马泰边境的穷乡僻壤,去拜访贫病交逼的老人或残障人士,给予需要的协助。比如给行动不便的病老或残疾者抹身洗脸,给他们洒上爽身粉,然后为他们换上带去的旧而清洁的衣服,送给他们一些日常用品如纸巾、手电筒和风油等。
这种义务工作是很辛苦的,他们需要忍受脏而臭的视觉和嗅觉。有时在没有灯光而黑暗的木屋里,还要忍受蚊子的叮咬和预防其他昆虫的侵犯。如果不是本于仁心善性,有谁愿意去履行如此困难的工作呢!
这位义工朋友告诉我,做完这些辛苦的工作,当你看到躺在床上的病人,脸上所展现的舒服感觉,和眼中表露出的感激眼光,你会感到心中愉快,精神满足。你同时仿佛听到上苍在赞美你,在佑祜你,让你享受无比幸福的感觉。
他们对于这些不幸者的奉献,并不只一二次而已,而是长期的。他们甚至保存记录和地图,让其他志同道合的义工,可以轮流去服务。
在我认识的朋友当中,乐意当义工的可真不少,他们服务的对象和性质不尽相同。有位年届古稀的妇人,丈夫是退休金商,家境富裕,子女成器成才,成家立业,有些定居国外。她经常自掏腰包,购买食物,甚至自己动手烹饪炊煮,然后与朋友一起将食物载送到残障中心、孤儿院或老人院去供他们饱享口福。有些义工代收旧衣服、旧鞋袜用具等,送到慈善团体,以便分送给所需要的人士。这些都是很有意义的慈善工作。
我们的社会上,日常看到报章媒体表扬慈善家捐款救灾,或进行施舍赈济,移交模拟支票,在多位名人见证之下拍摄照片,发表新闻,大加赞颂,以扬仁风;据说能引起抛砖引玉效果,使更多乐善好施者景从仿效,捐资行善布德,造成优良风气。可是我们却很少见到褒扬义工善举的新闻。据知这并非报章或其他媒体忽略或故意不要加以表扬,而是义工本身不接受表扬报导。这是他们发心行善的哲学理念问题,而不是报章藐视他们对社会的贡献。
宗教经典有云:为善不求人知才是真善,作恶惟恐人知便是大恶。这并非暗示慈善家见报就不是真善。我们知道在很多情况之下,报章的表扬报导并非出于捐献者本身的意愿,而是新闻工作者认为有责任作出褒扬善德的报导。
一些名扬社会的热心慈善家,通常不只受到报章社会的表扬,同时也获得国家元首或州元首的褒奖,封个勋衔以表实至名归,功有应得。
如果评功论德,我们觉得义工的行止伟大动人。我们祈祷上苍给予他们特别的照顾。

Wednesday, February 3, 2010

光华岁月祝绵长


为光华日报1982年元旦特刊献诗


2000年为光华日报90周年纪念撰写悬挂于
北海及大山脚两地千人盛宴礼堂之长联


光华岁月祝绵长 。林怀龙。
(本文发表于光华日报副刊新风版 2010年2月3日)

在小学时代,我曾在老师的指导之下,投稿到槟城《光华日报》的<学生园地>。看到自己的作文和姓名被印在报纸上,当时手捧报纸,看了再看,真是爱不释手,心中有无限的快乐满足感,那是我开始对光华日报结缘的60年前。

50年代我在槟城念初中的时期,家中没有订阅报纸,班上同学成立读书会,同学们集资购买书籍并订阅报纸,只是轮流传阅已是心满意足了。当时槟城有出版两份华文报,除了《光华日报》之外,还有《星槟日报》。我们对《光华日报》有较为亲切的感觉,是因为《光华日报》除了<学生园地>之外,还有文艺副刊<青年文艺>和<南斗>。后来我知道这些水准极高的副刊,是由当时的著名作家温梓川先生担任主编。

1957年我进入槟城的日间师资学院接受师训时,开始以“林华”的笔名在《光华日报》的副刊发表文艺创作。在温梓川前辈的激励奖掖之下,我成为北马众多青年写作人之一。我后来虽然也在星马其他报章杂志发表文章,但始终不忘《光华日报》,特别是副刊主编温梓川先生所给予我的鼓励与栽培。1960年《光华日报》庆祝50周年金禧纪念主办“东南亚华文短篇小说创作比赛”,我以反映当时时代背景的短篇小说《洋楼里的悲哀》参加比赛而得奖。在当时全东南亚的20名得奖者当中我的作品排在第8名,我感到满意与兴奋。这篇小说被收集在1962年香港艺美图书公司为我出版的短篇小说集《不再倔强的人》中,最近我更将之收入我的部落格。而“林华”这个笔名,我希望不久之后,将会在《光华日报》的副刊重新出现。

有一个时期,光华日报新风版副刊,也开设<光华诗苑>的栏目,我曾经在该栏发表过不少的旧诗词。

从2001年至2005年之间,我在光华日报的<言论版>发表过将近100篇的言谈,其中包括<教育言谈>,:<生活言谈>及<时事言谈>,这些言谈作品,大多数都有被收入我的部落个。我也曾经断断续续在<新风版>及其他版位发表过游记,特写及一些纪念性文稿。

1970年代末期之后,我担任当时全马规模最大的北海光华学校校长,兼职北马华文假期师训班讲师时,《光华日报》委任我为“教育咨询委员会”的成员,协助推动发展华教的工作,当时曾经为北马临教主办教学研讨会,我受邀主讲“华文教学法”,《光华日报》和我同时受到华社,特别是华教界的好评。

有时有人受封勋衔或受委官职而接受社会友好在《光华日报》刊登全版贺词时,报社广告记者要我帮忙撰写以名字为冠首的对联以资祝贺,我总是乐意效劳,因为我对《光华日报》有太亲切的感觉。从那时开始的大约20年中,我获得免费赠阅《光华日报》,直到董事部改组为止。

在我担任北海光华学校校长时(1978 至1994),一连三次扩建校舍,《光华日报》每次都捐款支持,所以依照当时的“建校捐款奖励办法”,《光华日报》是北海光华学校的名誉董事。当时的董事经理拿督温子开先生时常半开玩笑的说:我们光华都是一家人。

从我很年轻的时候,便经常受邀在光华日报元旦特刊中献词。在进入千禧年时,我受到光华日报编辑部邀约撰写长篇专题《杏坛回首四十年》,同时受到董事部的邀请为庆祝90周年纪念撰写悬挂于北海及大山脚两地千人盛宴大礼堂的长联。

光华日报是在中国辛亥革命前一年,即1910年由当时四处奔走,领导革命而落足槟城的伟大革命家,中国国父孙中山先生所创办,至今已有100年的历史。今年将隆重庆祝创刊100周年纪念,回想我与《光华日报》这一段岁月绵长的亲切关系,岂能无所感而无所言乎?

谨此祝福《光华日报》与所有读者亲切的岁月绵长更绵长!